大漠之夜

大概是七、八歲的時候，與小我兩歲的弟弟在家的院子裡玩，忽然看見一隻活潑可愛的小花貓蹦了來。大概是出於一種自己得不到而又不讓別人休想得到的惡性心理，眨眼間，小花貓在我們小哥倆的棍棒下喪生了。假如當時若有個預言家在旁定會斷言我們倆以後定會成為世界上第二希特勒的。當時，家鄉有個古老的傳說：一隻貓的命是九個大姑娘變的。死了一隻貓，世上就要死了九個大姑娘。真是罪過！在當時充滿惡性的幼小的心靈裡也居然能產生出幾分的後怕。於是似乎是為了某種補償，以後遇見貓，從來不願靠近，也從來再也沒有打過貓收細毛孔。

茛碙陔結婚後的第三年，家裡養了隻小黑貓，樣子十分精靈，每天都會捉到幾隻小老鼠。記得那一天天氣很冷，室內的火爐生得很熱，我在把未滿周歲女兒撒尿時，不小心由於不懂事的女兒因火爐過熱身子往後一挺，腳板立即登在了火爐之上，整個腳底板燙起了一層高高的白亮亮的大水泡。女兒疼痛難忍，哭得差一點背過氣去。妻子心疼得不斷地流著淚。我內心萬分難受，大罵著自己的無能。

那一夜裡，我們一眼沒眨。小黑貓突然在炕上打著滾地嚎叫，聲聲悲泣，聲聲淒唳，瞳仁瞪得大大的、圓圓的、亮亮的。它一定吃了藥死的小老鼠而中毒了。小黑貓是女​​兒的寵物，女兒遭了劫難，它也面臨著一場生死考驗。在夢裡，女兒會突然傷腳一凜，疼得大哭，那聲音到後來脫得長長的、悠悠的，與小黑貓的嚎叫回應，充滿小家充滿著萬般無奈般的淒涼之感。猛然又想到貓是九個女兒之身託生的傳說，女兒與貓的同時遇難是不是完全巧合呢？不得不使我胡想亂想、心驚肉跳。看一看日曆，這一天正是臘月二十八，明天就是大年了。小黑貓在發出一聲絕望的嚎叫之後，四肢抽搐著死去了。女兒的這次燙傷，是否能應了那“一貓九女”的傳說，我心裡雖然不信，但也油然憑添了幾分戒蒂。

前年，家裡又養了一隻貓，是黃白花的，性情特懶。那一天，妻子高燒、眼瞼浮腫。到了醫院一檢查，是流行性出血熱。怪哉！出血熱病毒從何而來？糧食的存放，是謹小慎微的，莫非與貓有關？妻子愛貓，這是人所共知的，大概這種病毒的傳播媒介就是這只該死的貓了。妻子患病期間十分嚴重，到了血液中嚴重缺時，其抽搐時的情狀，就像那隻先前養的小花貓被毒時的情景一樣：牙關緊咬，下頜用力搓動，眼珠泛白，口吐白沫，大有一登腿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感覺。這時，我就想到了家裡豢養的那隻可恨的小貓來，沒有它這個媒介進行傳播，妻子絕對不能遭受如此淒慘大罪。於是妻痊癒後，我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隻小貓活生生地打死。貓在做最後的一次掙扎在與世告別的時候，我的思維里，像忽然有了九位仙女彩衣飄飄飛上九霄的感覺，於是兀自驚了一身冷汗針灸減肥。

自此，我家裡絕對不養貓，相信那“一貓九女”的傳說不會與我有關聯了吧？  

最深的情，是水墨畫暈開的記憶，淡淡的，燃起一縷清香電單車。
——題記

閄棹嵗炊煙萬縷的曠野，飄散著風中你消逝的影子，波光粼粼的河水，流動著我心靈最初的期盼，斜陽最終在西方的天空張望久了，疲倦的落在烏黑的山頭，只是婉轉起伏的丘陵，還在黑夜裡，思想的深處蔓延……

滄桑的歲月剝落了兒時的記憶，剝落了秦淮河慢慢燃燒的水霧，在這層朦朧的，氤氳著的霧氣裡，我看到你漸漸的向我的身邊走來。那團緩緩升起的柔軟，散發著青青馥郁的氣息，有些許期盼，又有些許疼痛，刺醒了我心靈深處的記憶。

青澀的戀情，像細細的雨絲，纏繞著最初的悵然。是啊，種在心靈的情感，早晚要發芽的，成長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然後又在歲月的變遷中，凋落。

風吹過塘邊的蘆葦蕩，發出了沙沙的聲音，我在這沙沙的聲音中，又聽見了你說：“看，這裡又有一堆野鴨蛋。”那時候我們是常常來這裡的蘆葦蕩的，那時候拉起你的手，我可以屏蔽了全世界的聲音。看，你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的純真啊！可是蹦蹦跳跳的你，卻最終消失在了我的視野。

清晰漸漸地變得模糊，江水環繞著晚霞的瑰麗，最終因為沒有你而變的黯淡。可是我還是會將這段故事常常的從我腦海的深處拉出來，靜靜地品味著憂傷，品味著青青的苦澀。

十幾年前的的那個午後，那個蘆葦蕩，現在還存在嗎？只是記憶不曾抹滅。用最清淡的的心緒，傾聽心靈深處的音符，感受季節變化的雲卷雲舒。風輕輕的拂過髮絲，清澈通透的竟讓人失語。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也許什麼也不說更適合此情此景吧！

輕輕的閉上雙眼，月亮又悄悄的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你還記得我們在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嗎？銀色的月輝照耀著你的臉龐，在月光中你更加的嫵媚動人了。你曾經對我說：“你會做我一輩子的依靠嗎？”我點點頭，用眼神堅定的回答。那時候的世界是多麼的美好，月光融融，其樂融融買平板電腦。

我沉醉在這片浪漫的溫情中。可是最終我堅守了承諾，你卻放棄了誓言。再次想起，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不經意間想起這些沉睡在心靈深處的情景，心裡頭燃起一絲絲的溫暖。一股暖流靜靜的流淌在往昔的回憶，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卻無法打撈這些故事。

時不時的心靈會被一種錯覺所牽引，牽引在虛無縹緲的歲月裡。那些草葉的沁香，在生命中長成綠蔭，可是冰霜啊，最終讓故事枯萎成一縷淡黃。深深淺淺的腳印，印著不同的心情，一路走來的悵然，讓我懷著記憶，學著淡然，不悲不喜……

從質樸的山村走到城市，從你的生命中漸漸走出來，另一座城市裡，雖然裝有我最初的懷戀，可是生活，卻讓我在愛情中變的蒼白。有時候一個簡單的願望就被渲染成一種奢侈，花開花謝，時光荏苒，取捨之間，讓我不忍悴讀。如今的生活平靜的像一碗水，只是水面的平靜中，沒有人可以看到水下面我還珍藏了你的樣子。

斜陽下兩個老人牽著手散步，溫馨的絮語撩起了春日的情懷，佝僂的身體卻洋溢著幸福的人生。我在幻想，如果有一天我是否可以陪伴你到老，那些和諧而生動的面孔，那些俏皮而鮮活的話語，點燃了夕陽紅的相攜一生。可是我知道陪在你身邊的注定是另一個人，搖著輪椅，你們靜靜的看夕陽落下，溫馨幸福的走完一生。

我又一次注視著那對老人，浪漫的夕陽醉在風中，篤定一生的歲月。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卻不能得到的啊？

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讓人無法自拔，翩飛的思緒，在黃昏翩然而至。那些輕描淡寫的故事，那些深埋心中的願望，難以言喻的悲歡離合，化作成長中生命的符號。時光悄悄的滑過，所有的快樂與不快樂都變的淡然，淡成一縷清香。

黃昏中的夕陽漲紅了臉，一點一點的帶走蹉跎的歲月，我對你的記憶，散落成萬縷纖塵。心中的總是更美，幾度風雨，醉過黃昏，也長長的沉醉了生命的符號，亙久的記憶婦科。